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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只鸟,它会将自己的身体扎进寻觅已久的最长最尖的荆棘中。然后,荒蛮中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放开那能让百灵变得黯然失色的绝妙歌喉。上帝在苍穹里微笑,世界在静静地聆听,曲终命竭。
从此,人们就叫它荆棘鸟。
它的悲壮凄美,让人们看到:最美需要用剧痛来创造,可为什么它一生只唱一次?或许,它职能让人们悟出献身,除此便是惋惜和遗憾。
窗外。烈日。嘈杂不息的蝉鸣。烈日越发炽酷,蝉的鸣声就越发高昂。唱出了反抗,鄙视烈日中人们的沉默和萎靡。蝉渴望新的生活,就在那鸣声中将旧俗脱壳。
信手拈来一张报纸,却满是相同的情感,美丽总在重复。嗤,俗套在愚人眼中成了时髦,因此而美丽。隐私成了他们炫耀的主题,还自以为是。
荆棘鸟,一生只叫一次,为的是真正的美丽,而不在于炫耀,因此一生只叫一次。愚昧的人们总觉得美丽应该炫耀,殊不知已在重复中变淡,这就是俗套的罪恶。
老一辈的人们总说,想我们那时,而你们现在。新的生活干嘛要照旧的模式去过!重复过去就没有前进,没有崭新。潮流总是向前。
荆棘鸟一生永远只唱一次,因为那次最美,并因超脱炫耀而永恒。朋友,活出自我!
1998年10月发表于《巴蜀师苑》总18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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